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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绶琯院士及科技俱乐部往事回忆
2021年01月29日
       在参加俱乐部活动前,我就依稀记得王绶琯院士的事迹和成就。我的母校北京景山学校距离王府井图书大厦很近,在下课后或是周末,我就经常来到大厦里图书的海洋寻找乐趣。在当时的大厦的中庭,电动扶梯的下面有对中国最杰出科学家的科普介绍,王院士就在其中。每每路过,我心中总是敬畏——一位探索星空,寻找未知的科学家爷爷,他走的路一定很辛苦,也很伟大!
  那时的我没有想到,在自己长大后,还能有机会能亲自听到王院士传授知识,和王院士没有距离地交谈,也没有想到王院士创办的科技俱乐部与自己的生活紧密地连在了一起,成为了自己人生中一道不会褪色的信标。王老在我心中的形象也渐渐地从壁画上伟大的科学家,变为和蔼又严谨的老爷爷。
  第一次真正地见到王院士,是在我刚读高中的时候。在母校课外办老师的举荐下,参与了俱乐部组织的科研系列讲座,而那场讲座就是王老参与的。当时的王老已经八十七岁,面对我们这些年轻的学子却依然神采奕奕,思维清晰锐利,以风趣幽默的方式传授我们知识。在讲座结束之后的座谈会上,当时的王老告诉我们,我们的年纪正是找到自己的兴趣与特长和人生方向的黄金时期,有自己的志向,并一直为之努力,创造出自己经常的满足感与愉快感,人才不会为名利所惑,才能使自己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与事业。这番话拉近了自己和王老,更是和科研实践的距离。即使是高中生,也依然可以通过科研实践,漫漫地寻找到自己的方向,而这,也是王老与科技俱乐部许多年以来一直在无私奉献的目标。
王老的话激励了我,让我在上课之余开始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研究思维,去思考自己 “要什么”“为什么”而不只是“应该做什么”;也真正开始把俱乐部会员的身份当成自己宝贵的财富,并珍惜每一次活动。我至今也依然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深入参与俱乐部的活动就是去内蒙古的科学考察。对于当时刚步入高中生活的我来讲,能有机会真正深入草原,接触自然,并进行启蒙式的科学研究格外具有吸引力。我们作为学生,和草原上研究所的博士,导师们一起生活,学习。清晨大家一起穿着防蚊服,在快两米高的草地间采样,在野外吃过携带的午餐,下午再返回研究所进行样本的处理切片,晚饭后又会参加老师们的科普汇报。这段时光让我切身地体会到科研道路的艰辛:我们只是这片草原上两周的过客,而一批又一批的科研工作者们却是在这里年复一年的研究创造,奉献知识。在这之后,科研在我心中也终于具象化,它不只是书中的文字,也更是沉甸甸的样本,是一次次的取样实验,也是穿越草原时蚊虫叮咬的包和身上洒下的汗水 。
  现在想来,高中的时光伴随着俱乐部的活动和自己的科研小课题竟很快也度过了。在俱乐部的一次次活动也让我有更多机会发现自己想要发展的方向。我希望自己的研究成果可以更多的影响我们自身的生活,也就在这时我开始对空间和建筑本身产生兴趣,并渐渐发现建筑设计的过程就是从对环境与使用者研究和推导开始的。最后,在高中毕业之后我也进入上海交通大学,并将建筑学作为自己今后的学习研究方向。后来我也在荷兰代尔夫特理工大学通过研究生的机会进一步地探索建筑与设计。
  俱乐部与其说是一个机构,倒不如说是一个大家庭,王老就是这个家里和蔼的爷爷。所有成员都愿意在这里简单成长,相互交流;王老在这个家里则永远注视,守护着大家,从不吝啬分享自己丰厚阅历带来的知识和人生道理。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长大的成员们,即使长大了,自己出门闯荡了,也总是愿意常常回家,像王老一样帮助那些刚加入这个家庭的孩子们。
  现在的我,也早是这许多老会员之中的一员了。即使走出了俱乐部,也依然愿意积极参与俱乐部的活动,愿意尽自己一份力,为俱乐部做出一些小贡献以为回报。在我读大学时,又作为俱乐部的志愿者,和俱乐部的导师们一起,带着刚加入的会员们前往海南考察植物。一如我曾经在内蒙古所经历的,只不过我却变成了“老师”“学长”。看着孩子们刚兑去稚气,充满好奇和奋斗劲儿的脸,我想这也许就是俱乐部独特的“传承”吧。王老为中国的天文研究事业灌注一生,却又还用剩下所有精力筑为薪火,指引着每一位年轻学子前行的路。而这火焰,也将会由老会员们继续传递下去。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像王老一样奉献自己,为年轻学子引领方向的导师们。
  俱乐部老会员:马子哲
2020 年 9 月 10 日于荷兰鹿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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